1951年,《十七条协议》在拉萨签字,西藏和平解放了,帝国主义势力被赶出雪域,祖国统一的旗帜总算插上了布达拉宫的金顶。
但那会儿的西藏,还是老样子。
政教合一的封建农奴制没动,百万农奴照旧是“会说话的工具”,贵族和寺院手里攥着土地和人,底层人连自己的名字都做不了主。
改革的话没人敢提,条件根本不成熟。
中央当时有个说法,叫“慎重稳进”,没急着动旧制度,连原来的地方政府架构都留着,对外就叫“西藏地方”。
1955年,原西康省的昌都地区划进了西藏地方管辖,行政版图总算顺了些。
1956年,西藏自治区筹备委员会成立了,就像个“筹建工作组”,开始给新西藏画蓝图。
那会儿旧制度的堤坝已经有了缝,贵族们看着筹备会挂牌,嘴上不说,心里都清楚,这不是来做客的,是要动真格的了。
1959年春天,西藏上层反动集团坐不住了。
看筹备委员会越搞越像真的,怕自己的特权保不住,干脆撕破脸,发动了武装叛乱。
中央政府没客气,派兵平叛,枪声没响几天就压下去了。
可这一闹,把农奴们心底的火全点燃了,上街举着哈达请愿,喊着:“砸枷锁、分土地”,民主改革的大幕,就这么在欢呼声里拉开了。
旧世界的根基,从这天起算是开始松动了。
叛乱一平息,工作队就进村了。
第一件事就是撕卖身契,贵族家里的账本、农奴的人身依附文书,全被翻了出来,堆在广场上烧。
火起来的时候,老农奴扎堆跪在旁边哭,哭自己这辈子没见过的光景。
紧接着分土地,按人头算,一人一亩三分地,木杆丈量,石桩钉界,土地证上盖着红章,农奴们攥着纸,手都在抖,说:“这地真是我的了?”
牲畜也分,牛羊从贵族的圈里牵出来,挨家分,连刚出生的牛犊都系上红绳,怕弄错了。
寺院的特权也没了,以前占着全藏三分之一的土地,现在要交出来,喇嘛不许再当“监工”,得自己种地。
奴隶市场关了门,那些脖子上拴过铁链的人,工作队给他们发了新衣服,说:“以后没人敢卖你了”。
旧时候农奴见了贵族得低头,现在工作队教他们认字,墙上刷着“我是主人”,有人念着念着就哭,说活了半辈子,头回敢抬头看天。
旧制度的根,就这么被刨了,土地分到户,人身归自己,寺院不掌权,贵族成了普通百姓。
百万农奴挺直腰杆的那天,藏历新年刚过,雪化了,地里开始翻土,新种子撒下去,像是把整个西藏的日子,都重新种了一遍。
民主改革一完事儿,旧势力就彻底没影了,贵族们要么去了印度,要么留在本地当农民,没人敢再提“恢复旧制”。
地里的青稞一年比一年收得多,农奴手里有了余粮,开始琢磨盖新房。
那会儿筹备委员会的人忙起来了,白天跑牧场登记牲畜,晚上开会讨论章程,乡一级的农会改成了人民公社,干部都是农奴选出来的说了算。
工作队还在村里办夜校教农奴认字,墙上刷满了“劳动光荣”。
藏历新年的时候,供销社里第一次卖起了上海产的花布。
户籍登记、选举办法、财税制度……这些以前听都没听过事,现在一项项往下推,没人觉得新鲜,都知道是为了成立自治区做准备。
成立自治区的条件,那会儿看真是水到渠成了。
自治权嘛,自然是给广大人民的,不是给少数农奴主的。
1965年9月1日,西藏自治区第一届人民代表大会第一次会议在拉萨召开,选举产生自治区人民委员会,西藏自治区正式宣告成立。
代表里有刚学会写自己名字的农奴,有穿藏袍的活佛,也有扛过枪的平叛战士,举手表决时,木桌上的铜铃“叮铃”一响,全票通过。
那天拉萨城里插满了经幡和红旗,老百姓挤在八廓街看公告,有人摸着布告上“西藏自治区”五个字,用藏语念出声,旁边人跟着笑,眼泪掉在羊皮袄上。
这十四年,说起来就是:先把主权收回来,再慢慢过渡,中间出了点乱子就平叛,然后搞民主改革,把地分给农奴,把人从贵族手里解放出来,最后才成立自治区。
1965年成立自治区,根本不是随便划个行政区那么简单,说白了,就是先把农奴制砸了,让老百姓直起腰杆,这自治才有意义。
不然的话,还像以前那样,贵族说了算,搞个自治区又有啥用?还不是换汤不换药?
所以啊,没那场民主改革把旧的一锅端了,哪来后来的“当家作主”?
我看啊,这自治区的牌子,其实是农奴们用分到的土地和手里的土地证,一点点撑起来的。
说到底,就是先破后立,把那些压迫人的玩意儿全扔了,才能让老百姓真正说了算。
这十四年,等的就是这个“破茧”的功夫。